“没有可是,史上有歌姬能做皇后,难道我连一个妃嫔都做不得么?”扶摇自信满满道,“要知道,陛下的后宫除了皇后外,还没有别的女人。”
“那是因为陛下与皇后娘娘感情好,你又何必掺合进去?”同房的舞姬有些不赞同,“到时候惹怒皇后娘娘,岂不是得不偿失?”
“天底下没有不爱吃鱼的猫,也没有不爱偷腥的男人,”扶摇给自己描着眉,“只要抓住了陛下的心,皇后就算不满又能怎么样。”
同房舞姬颇为无语,半晌才道:“你连陛下的面都还没见到,别的东西还是别想了。”说完,把被子一掀,把自己裹起来沉沉睡去。
两人的观点完全相反,所以这话也没法再聊下去了。
扶摇回头看了眼床上滚起的小山包,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些女人又怎么了解她的心思,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德隆五年六月二十八,德隆帝晋鞅大婚后的万寿礼终于在许多人的期待中到来了。
天还没亮,能够参加万寿礼的官员贵族们就起了床,然后盛装坐上进宫的马车。
街道上马车经过的声音一直没有断过,有比较好奇的老百姓推开窗户望去,就见这些经过的马车,有朱顶,有蓝顶,以及玄顶等,不管是什么颜色,这些马车都十分的精致,贵气十足。
一些喜欢看热闹的小孩子躲在窗户后面,艳羡的看着这些马车,然后天真无邪的问身后的父母,这些马车都是谁家的。
“这几辆车是顾国公家的马车,看到没有,走在前面的那辆马车,已经避让开了。”
“这是李家的马车,他们家的马车看起来真精致。”
“那辆马车上印着瑞字,难道是瑞王的车驾?”
瑞王与忠王的马车几乎一起出门,几乎一起在拐角处停下了。两人都是铁帽子往,单论含金量,自然是忠王这个铁帽子更有分量。但是从亲疏远近上来说,瑞王是当今的叔父,跟当今更亲。
所以两人的马车,谁在前谁在后,就有些微妙了。
就在瑞王准备开口让自家马夫让忠王一家先走时,忠王府的马夫竟然硬生生的从他们旁边挤了过去,走到了他们前面。
瑞王两个儿子见到忠王如此嚣张的做派,差点没气白脸。当年太后挑选继子时,他们也进京了,只可惜太后看中的是无人教养的晋鞅,反而把他们这些经过先生教导的世子公子们扔到了一边。
若是他们兄弟二人中有人做了皇帝,忠王还会像现在这般嚣张。
“简直欺人太甚,”瑞王长子铁青着脸色,攥着缰绳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泛了白,“不就是因为父王……”
他话头一顿,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父王因为天生腿疾,被皇祖父厌弃,不仅失去了皇位,连封地也比不上诚王的富裕。他身为人子,若是因为一时气愤把这种话说出来,岂不是不孝?
瑞王次子知道兄长想说什么,他瞥了兄长一眼,又看了眼身后毫无动静的马车,压低声音道:“由他去,他越嚣张,陛下就会对他越加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