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是一个不服输的人。
前世是这般，今世同样如此。
*
洗剑阁。
单独的密林。
陈如初手持长剑，面向和她同样冷漠的纳兰红豆，面无表情道：“一把剑要多少岁月才能锻成无情，一个人也不过是性命的长短而拥有功名，那值得永恒追求的是什么？”
“我的剑，就是永恒！”
纳兰红豆冷冷道。
“也许只是一刹那。”
陈如初叹了口气，神色难得出现一抹忧愁，幽幽道：“过于剑走偏锋的剑，是死剑。”
“我不懂那么多，我只知道，能杀人的剑，就是好剑。”
纳兰红豆道。
陈如初沉默不语。
她不知道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女，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对杀意如此执着。
即便她手中的不是剑，只是一根木头，一片羽毛，恐怕都能成为她杀人的理由。
“你会杀我吗？”
陈如初道。
“给我剑，谁都杀。”
纳兰红豆道。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极端，最终，你会走向一个不归路。”陈如初第二次叹气。
“长老，你是来给我特训的，还是来给我讲大道理的？”陈如初嗤笑道：“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定位，很多年前，某个人也说过，我就是一把无鞘的剑，从拔出的那一天起，就永远不可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