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丫鬟见她回来倒是很高兴。
拂夏问她:“姑娘晚些可要和奴婢们一起在院中做针线?”
乞巧节这日,时下有个习俗,便是妇女们设瓜果于庭院中,或阁楼上,对月穿针,祈求智巧诸事,也祈愿来年顺遂。
颜婧儿兴致寥寥地摇头:“不了,我去书房温会儿书。”
她也没换青衿,背着书箱径直去了书房,然后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下巴懒懒地搭在桌面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笔穗。
过了会儿,她觉得没什么心思看书,索性就铺宣纸练字。可练着练着,笔尖鬼使神差地写了个顾景尘的名字。
颜婧儿盯着看了会儿,忽地蘸墨在上头重重地画了个x。
顾景尘这人真没趣!她想!
很快,她就放下笔,将宣纸揉成一团扔在竹筐里头。
窗外天已经暗下来,素秋进来点灯,问她要不要沐浴歇息,颜婧儿摇头,说还想再看会儿书。
许是发泄过一番,她心情平静了许多,背了会儿诗经,看了几篇表章。
.
七夕过后,颜婧儿又回归了国子监每日读书背书的生活。
下学跟褚琬一起去饭堂吃饭,吃完饭就回号舍温习功课。偶尔宋盈也会来串门跟两人一起说说话,或是请教颜婧儿学业。
据褚琬说,七夕那日她没去河边放灯,就只是跟宋盈去听了会儿说书。至于原因,是因为牛郎织女的故事太好听了,听着听着就忘了河灯的事。
不过,这两日褚琬行为有些奇怪,大多数时候她都鬼鬼祟祟地趴在床上看些什么。
颜婧儿这日洗衣裳回来,本来想睡个午觉的,见她又埋着脑袋看得起劲,便悄悄过去探了眼。
“月娘走到李赟面前,问:‘郎君何时回来?我在家等着。’李赟捏起她白皙的下巴,对着那红唇轻浮地啄了一口:‘月娘啊月娘,我还未走你就开始想我了?’”
“哎呀!”颜婧儿捂住眼睛,突然发出声,吓得褚琬大跳。
褚琬慌慌张张地合上书,问:“颜婧儿你何时来的,你吓死我啦。”
“你这般鬼鬼祟祟的,居然是在看这个?”颜婧儿脸颊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