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不得闲,”少顷,顾景尘道:“太后千秋,外邦使臣来访,这个节骨眼事多。”
“...哦。”颜婧儿说不清心底是何滋味,就挺失落的。
连吃饭都如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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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荀过来禀报庶务时,在照厅门口闯遇颜婧儿,见她神情蔫蔫心情不虞的样子,他问了几句。
颜婧儿答没事,说是身子不大舒服,而后抱着书回洗秋院去了。
顾荀进门后先是照例禀报了一天庶务和最近发生的重要事件,结束后,见他家大人起身要去抱厦喂鱼,他迟疑地开口了。
“大人,”顾荀说:“适才我闯遇颜姑娘,见她似乎不大高兴。”
顾景尘动作缓下来。
“颜姑娘来找大人是为何事?”
“请教学问。”
“就这个?”顾荀疑惑:“看着倒不像是因为学问的事。”
顾景尘换好衣裳,走到门口时想到什么又停下,说道:“还说了国子监结业典礼的事,问我得不得空去观礼。”
“啊,这就是了。”顾荀大悟:“想必颜姑娘就是因此事难过。”
顾景尘静静睇他。
“大人您想,”顾荀说:“颜姑娘特地过来一趟难道只是想请教学问?肯定主要还是想请大人去观礼。”
“国子监结业典礼我也有所耳闻,确实办得颇受学子们欢迎。对于这些青衿学子们来说,还有什么比得上自己结业的事更重要?”
“这就好比人生的一个里程碑,结业后就踏上另一段征程,在这些孩子们眼中是极为珍视的。”
顾荀停了会,试着劝道:“再说了,颜姑娘看着其他同窗欢欢喜喜邀请长辈们来观礼,想来也是极希望大人也能去观礼的。”
顾荀说着说着越发怜爱起来,话便忍不住有点多:“颜姑娘家中已无长辈,大人又岂忍心她孤零零......”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