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得顾景尘不得不从卷宗里抬头,无奈莞尔:“好吧,其实是想夫人了。”
颜婧儿心情愉悦,压着的唇绷不住渐渐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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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国子监附近的酒楼,定了个雅间。
这家酒楼颜婧儿记得,她站在窗户边瞧对面的小面馆,还颇是感触。
顾景尘从身后拥她入怀,闻着她发香,问道:“婧儿在看什么?”
“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颜婧儿偏头:“你还记不记得我在国子监第一回考甲等的事?”
顾景尘微蹙眉,显然是记不清了。
颜婧儿指着对面的小面馆说道:“彼时我跟好友出来买笔墨,在那里吃面,恰巧看见你跟祭酒苏大人进酒楼,我就过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
“我给你看了考试策论,彼时你还批评我一通呢。”
说起这事,颜婧儿就又气又好笑,当时她本是想来告诉他她考甲等了,想让他高兴来着,却没想到这人居然板着脸说了一大堆策论高见。
顾景尘盯着她故作哀怨的眼睛,努力回想,终于想起来。
他恍然道:“原来当时婧儿不高兴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颜婧儿剜他:“你居然还以为我考甲等不满意呢。”
顾景尘哂笑。
“我都考甲等了...”颜婧儿继续道:“你还说什么策论要有理有据,要人无我有,人有我优。”
“末了,还问我可否听懂,让我复述一遍。”颜婧儿手指点着他胸膛,不满道:“你不知,当时你的模样严厉得像个夫子。”
顾景尘捉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勾唇哄道:“为夫错了,实际上婧儿从入府就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