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是别的男人了?这不是在说阿圆的事吗?
但随即转念过来,也觉得此时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便剜了他一眼,问:“接下来夫君要带我去何处?”
“去放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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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使出繁华街道,避开了热闹人群,顾景尘带着颜婧儿来到西城边的护城河畔。
这边住的大多是平民百姓,人烟稀少,周遭只稀疏点了几盏昏黄的灯,但颜婧儿觉得比起热闹的东城来说,这里更显人间烟火味,寂静中还能听见狗吠。
两人站在垂柳下,望着从东城护城河缓缓趟过来的花灯,有些烛火已经熄灭,有些还燃着点微光。
“夫君怎么想到来此处?”颜婧儿问。
“这里僻静。”
颜婧儿继续偏头看他。
顾景尘莞尔道:“这里自在些。”
“你还怕人认出来不成?”颜婧儿好笑:“她还以为顾景尘从来做什么都无所畏惧呢。”
顾景尘一手提着花灯,一手牵着人往河边走。
想起什么,颜婧儿说道:“夫君可还记得三年前的七夕?”
“那时候我刚从国子监下学回府,在大门口遇到夫君,夫君问我回府做什么......”
顾景尘静静等她说。
“我说跟好友约了一起去听戏,再去放河灯,回府拿银钱的。”
“后来为何没去?”顾景尘似笑非笑。
想起这事,颜婧儿就想捶他,彼时她是一心想跟他过七夕的,可他却还要教训她说“做人要言而有信”。他当时分明是瞧出了她在说谎,却还故意讲这种话让她难堪,惹得她都哭了好久。
顾景尘也想起来,但此时却想得有点多。
“所以....”他恍然大悟且不可思议地问:“婧儿当时并没有约好友,而是回府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