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打算如何归家,可要在下派人相送?”吕致桓很是守礼地站在几步之外,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不必,我骑马出来的。”褚琬看了看天色,这会儿已经是掌灯时分,夜幕四合,她抱着自己换下来的脏衣裳,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想了想,说道:“这身衣裳......”
“姑娘且只管穿回去,不必归还。”
“行,谢啦!”
她点点头,打算要走。
“姑娘。”吕致桓又喊住她。
褚琬转身:“吕公子还有事?”
“姑娘忘记这个了。”吕致桓手上捧着马鞭,正是褚琬的。
“多谢!”褚琬接过来,福了福身,很快便融入夜色中。
吕致桓定定望了会。
“公子?”随从问:“可要回去寻表公子他们?”
吕致桓盯着褚琬消失的方向,怔怔地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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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之事,只当是段小插曲,褚琬当晚回到府上便忘了此事。但没想到,她会在隔了几日之后,再次见到吕致桓此人。
而且,还是在两人的相亲宴上。
彼时褚夫人告诉她给她寻了个合适的人相看,还在一旁将对方公子夸得天花乱坠。
“也亏得是那公子初来上京,其他夫人还未来得及收到消息。你舅母跟靖海侯夫人关系亲厚,才提前跟我说了这事。你是不知道啊......”
褚夫人越说越兴奋:“这位公子一表人才,才学也了得,虽说未在国子监读过书,但听你舅母说,此人十八岁便中了进士,原本是要入仕做官的,但由于家中长辈去世,不得不守孝才耽搁了。如今上京,一是为做官而来,二嘛,就是想在上京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琬琬,这回可你可莫要再任性,你舅母都说了,这位公子可比以前给你相看的那些好得太多,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得抓紧咯。”
褚琬正在收拾东西,对于她母亲的这番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也没认真去听,只那句“一表人才”入了耳。
她点头:“我知道了,何时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