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林小天就算知道了原因，也不想说出来，更不愿意说出来。
因为他的心中非常清楚，凌万骨只是一个可怕的棋局中的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是根本不可能逃脱的。
如果他勉强说出真相，反倒是可能把自己牵连进去。
“你……”
凌万骨呆住了，他不相信林小天会放过自己，再加上后者流露出来的怜悯，让他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妙。
他想要询问，想要弄清楚一切，但他的话语还未说完，巨大的熔炉已经彻底消散。
下一刻，林小天的气息彻底从万骨城内外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不止如此，在离开之前，林小天还把他得到的属于万骨魔源的一切全部抹除，甚至为了保险起见，还直接使用了数十次斩忆！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万骨城外悬浮的光团，不仅是凌万骨惊悚了，枫栾和无源等人也都彻底骇然了。
他们都不知道林小天究竟发现了什么，竟然会在占据绝对优势，甚至快要成功的情况下选择了放弃。
可他们都明白一点，连林小天都不愿意被牵涉其中的事情，他们绝对难以应付！
“滚！”
凌万骨咆哮，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抹杀枫栾和无源了，哪怕那会让他筹备了许久的计划彻底化为泡影，他也没有去在意。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回荡着的都是林小天放弃了那份本源的事情，那些原本在他看来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带给他的则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万骨魔源，本源……没有本源便无法修炼成功，残缺的万骨魔源必然会被更加完善的万骨魔源所克制……”
凌万骨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全是苦涩，哪怕林小天没有任何提醒，但从这次的反常中，他还是察觉到了太多太多的问题。
这种醒悟，让凌万骨突然觉得他在过去数万年的一切努力都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似乎他取得的一切成果都已经化成了鲜红的嫁衣，等待着他人来收取。
“他们都疯了吗？”
“难道万骨魔源还隐藏着我等所不知道的秘密？”
万骨城外，枫栾与无源等人面面相觑，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太多的疑惑，却得不到任何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