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渠抿唇,疏离有礼,“政儿在这件事也是受害者,且韩国质子那边,你我不能左右,由王来决定。”
只有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才能表现一个人的凉薄。
幸好,她对他压根就没什么期望。
赵灵渠不等嬴子楚回答,简单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墨呈紧跟其后。
赵灵渠走到一个拐角时,加快脚步,快速往前跑,直到自己气喘吁吁,才停下靠着一侧的柱子大喘气。
她心跳动的厉害,也不知道是剧烈运动导致,还是后怕劲上来了。
赵灵渠闭目凝神,忽然,身后传来墨呈的声音,“监造。”
赵灵渠再睁眼,瞬间没了刚才的失态,转身浅浅行礼,“墨巨子,我们这就回去吧。”
墨呈多嘴问道:“监造不去找小公子?”
赵灵渠摇头,反问:“墨巨子心思缜密,何不入世?定能封王拜相。”
墨呈双手抱胸,轻摸脖子上的吊坠,“我还是喜欢防守,秉承墨家训‘非攻’‘爱明’‘以天下兴为己任’。”
赵灵渠倪了眼,分不清他话中真假,“那你们来到秦国后,发明的这些东西,都用来攻打他国,心中很难受吧?”
墨呈轻笑,“监造,如今六国安分吗?我们墨家子弟不管去哪个国家,所造出的东西,都会成为一国利器。呈便缩小目标,秦国之民安康,呈愿足矣。”
这个想的就很开了。
赵灵渠钦佩的看去,就见他笑眯眯的开口:“跟随赵监造下来,我倒是瞧着,你有时候像墨家子弟,有时候又像法家子弟……总之,为女子不输男子,在下真心钦佩。”
赵灵渠干笑,“得墨巨子之交,也是奴家之幸。”
两人很自然的没有将话题在放在国家政治上,而是放在国家如何建设,应该建设一个怎么样的国家。
两人走到大殿的时候,就看到阿姣来回踱步。
阿姣看到墨呈的时候,两眼急速放大,“你你你……!”
她急忙走到赵灵渠身侧,小声告状,“他杀了我们殿内的人,和现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