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宵坐着不动,香菱肩背一缩,纱衣缓缓坠地。
王宵立刻起身,捡起纱衣,给香菱披上。
“公子?”
香菱愕然,如受了羞辱般,哽咽道:“公子莫非是嫌弃妾?妾虽被冯渊买走,但并未被他沾过,尚是完壁之身,公子试一试就知道了,若妾非完壁,宁可自尽。”
“甄姑娘误会了!”
王宵摇了摇头,正色道:“甄姑娘人间绝色,愿委身于我,自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份,我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姑娘长期跟着拐子,缺衣少食,身体亏虚,若是过早行房,怕是会留下胎中隐患,未必再能结得珠胎,怕是会是害了你,还是等一段时间,改日我带你去苏州,请白娘子替你把身子调养好,并不急于一时。”
王宵这话,并非无稽之谈,香菱因先天亏损,虽在薛蟠房中几年,皆由血分中有病,是以并无胎孕,后受夏金桂折磨,内外折挫不堪,酿成干血之症,日渐羸瘦作烧,饮食懒进,请医诊视服药亦不效验,最终难产而死。
“公子!呜呜呜~~”
香菱感动的落泪。
王宵替她擦了擦泪痕,微微笑道:“甄英莲的名字不是太吉利,我替你改个名如何?”
“嗯,但凭公子安排!”
香菱点了点头。
王宵略一寻思,吟道:“根径荷花一并香,半生遭际实堪伤,自遇宝剑逢良辰,菱角花开香满塘,我便为你取名香菱,如何?”
香菱喃喃念诵了一遍,美眸一亮道:“公子好文才呢,妾自此之后,便叫香菱。”
王宵从怀里取出两份契书和六百两银票,又道:“你自小被拐子拐走,非你及父母之愿,今日我给你把契书烧了,还你自由之身。”
说着,凑上烛火,两页契书化作飞灰。
“公子怜惜妾,妾无以为报,唯有做牛做马,侍奉公子!”
香菱又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要你为我做牛做马,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那,这些银票你拿着。”
王宵眉头一皱,很有耐心的为香菱再次擦去眼泪,又把银票递去。
“公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