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家门不幸呐!”
或许是看王宵面容和善,也可能与做了两个月的邻居有关,妇人喋喋不休的唠叨起来:“别看相公在朝廷当监察御史,可生了这么个傻儿子,没人愿意嫁到我们家,直到有一天,一个老妇牵着个女孩上门,说家贫,愿将女儿嫁给我儿,不要彩礼。
就是公子刚看到的,我和相公自是满意,给我儿办了婚事,只是这媳妇整天笑哈哈,又痴痴憨憨,只知道贪玩,偏偏我那傻儿子……”
说着,竟抹起了眼泪,显然是说到了伤心处。
王宵劝道:“令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夫人不必难过,说不定哪一天突然好了。”
“托公子的吉言,瞧我,差点忘了正事,公子请!”
妇人苦涩的摇了摇头,把王宵请入堂屋。
屋里有中年人,正是王太常,王宵执晚辈礼,王太常是浙江人,王宵是苏州人,江浙自古一体,叙着乡谊,又得知王宵是南直隶解元,王太常变得热情起来。
王宵并未逗留过久,把握着初次交往的分寸,很快告辞离去。
书中记载,元丰的傻病是小翠治好的,其实王宵对这类术法还是很感兴趣,他打算冷眼旁观一阵子。
次日,王宵去国子监报名,领了考试凭条,两日后,会试如期而至!
王宵在床脚挖了个深坑,把铜葫芦埋了,背上包裹,正要出门,却有敲门声响起。
开门一看,一个丫鬟端着托盘,上有一碗粥和两块糕,略一施礼,便道:“王公子,这是我家夫人连夜赶做的状元糕和及第粥,预祝公子三元及第,金榜题名。”
“哦?”
王宵动容了,心底一股暧流升起,再看丫鬟身后,王太常夫妻微微笑着,小翠牵着元丰,也瞪大眼睛,好奇的观察自己。
“多谢王老爷和夫人!”
王宵接过托盘,深施一礼。
王太常摆手笑道:“别听那丫头胡说,状元糕和及第粥的做法并不繁杂,只是稍微早起了一会儿,快点趁热吃了吧。”
王宵深吸了口气,当场吃了起来,虽然他早已服用了辟谷丹,一点都不饿,吃到嘴里,却仍是香香甜甜。
很快的,王宵吃完,把托盘交还回去,妇人笑道:“快去吧,别耽搁了考试。”
说着,一家人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