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重重一哼:“朝廷出了天大的事儿,他还纠缠不休,难道不知事有缓急轻重之分?他既然不体谅朝廷,朝廷又何必惯着他?贬了罢,终生不用!”
张成琳、武恺与高明相视一眼,王宵继续在兴安皇帝祔庙一事上做文章,他们是欢迎的,就算达不成目地,也能拖住北静王的精力,可这时候……确是不合时宜。
武恺沉吟道:“此子并非那等鲁莽混账的东西,臣以为,不妨召上殿来询问,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仅仅是为搏那虚名,再贬也不为迟。”
“可!”
太后点头。
马督公看了眼元春,见元春并无意见,只得施礼离去,安排人手传召王宵。
不片刻,王宵奉诏前来,向上施礼:“臣王宵,叩见皇上,慈圣圣母皇太后,仁圣圣母皇太后。”
太后不吱声,斜眼瞥向元春,落外人眼里,是有自知之明的表现,没多久就要去道观出家了,尊重元春,或能换得安宁。
可元春不是这样想,她在太后眼里,读懂了一抹讥讽,分明在拿那晚的意外说事。
说起来,元春也恨自己不争气,被王宵手一掏,就软了,半推半就的失了身,如果完全是被强迫的,她还能安慰自己,重点却是半推半就啊。
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陷入了对自己的怀疑当中,更要命的是,还不时会梦到那令她销魂澈骨的滋味。
元春眸中,隐有羞愤之色,不过在坐的都是阁臣,人老成精,还有佛道二门的高人,她不敢表现的太过份,于是道:“免!”
“谢慈圣圣母皇太后!”
王宵称谢。
高明问道:“王大人,这段日子你去了哪里,为何无故缺勤,不向翰林院报备?”
“正要请皇上,两宫皇太后与各位大人做主……”
王宵把自己被癞头和尚掠走一事添油加醋的道出。
“哦?”
太后凤眸一寒,向法海问道:“法海禅师,这癞头和尚是何人?”
癞头和尚游戏红尘,法海是金山寺的主持,同为佛门高僧,早年便已熟识。
法海没法推说不识,只得硬着头皮道:“癞头和尚来历神秘,时常点化有缘人,贫僧不知王大人与癞头和尚有何恩怨,或是有些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