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上换了一个新的背篓,不出意外里面依旧装着那只小熊猫。
“我觉得你躲着新娘子是个坏主意,”小和尚仰着头对他说:“我参加过别的婚礼,在别的地方娶一个姑娘不是这样的。你不喜欢她吗?”
杜常清半蹲下来,也不知道是和他说话还是自言自语:“我没有不喜欢她,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小和尚想了想,表情严肃起来:“你喜欢一个人,你不能通过欺负她来表达自己的喜欢。你七岁吗?”
杜常清:“……”
杜常清:“我没有欺负她。”
小和尚十分耿直:“可是你明明没有急事要做。”
杜常清试图辩解:“我有。”
小和尚:“那你还在这里和我聊天。”
杜常清:“……”
杜常清:“你有什么办法吗?”
小和尚理直气壮:“没有,因为我七岁。”
范汝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杜常清在和一个小和尚说话,他走过去杜常清才站起来,急切地问:“怎么样?”
一边的近卫很有眼色地把小和尚牵走了。
范汝摇摇头:“没拦到人,但是应该是衮州那伙人。”
“衮州那些人是专门做杀手买卖的,”杜常清思索片刻,顺理成章地得出了结论:“是谁雇了衮州的人要杀易姑娘?”
“之前路上遇到的魔修恐怕也是冲着她来的。”范汝说。
“她一个高门贵女,是和谁结了仇?”
门外杜常清的疑问没有答案,门里的大夫和医女也正面面相觑。
一副药都还没下,榻上躺着的姑娘气色已经好转了不少,就连她脖颈上触目惊心的青紫勒痕好像都淡去得差不多了。
要么她之前的难受模样是特意装出来给夫郎看的,要么她在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