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望过去,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添了几分凌厉,深邃的眼底是静水流深。
年岁的增长让他似乎比刚遇见的时候更加成熟了。
毕竟二十六岁的赵淮归,不论怎么看都要比二十三岁的他沉稳的多。
但,这都是假象。
事实是,赵淮归更幼稚了。
“你幼不幼稚啊。”
季辞又抓了一颗樱桃吃,吃完后啵唧一下,把樱桃核吐在了他的身上。
赵淮归看着那一小粒果核弹到了自己腿上,眉头嫌弃地蹙起。
“比你幼稚?”
季辞笑嘻嘻地把影集放在一边,双臂缠住赵淮归的小腿,下巴搁在他的膝盖上。
男人身上悠远的木香罩住了她,像一场绵延不绝的细雨。
“那哥哥大半夜偷偷溜来我家,难道不幼稚吗?”
她眨着大眼睛,假装很乖巧。
结婚前一日,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
可半个小时之前,洗完澡的季辞从浴室里走出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听见窗帘后的玻璃时不时耸动两下。
仿佛有人躲在阳台上。
季辞满脑子疑惑,难道是家里进贼了?
可她家的小区是城内数一数二的高档富人区,治安极好,九点过后,每两个小时就有保安巡逻。
她小心翼翼地把窗帘拉了一小截,万万没想到,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就在窗台上,还舒服地坐在摇椅里,环抱着双臂,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季辞吓了个半死。
“是不是光明正大从大门走进来不符合您高冷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