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忠的眉头皱成了川字,那沟壑都可以夹死苍蝇了。他一屁股跌坐回凳子上,软软的往后靠,“她怎么会去了大理寺?”
家丁抬手抹汗,“大人,陪着大小姐一起去大理寺的人是安国侯夫人,具体的小的也不知道。据调查结果,当天大小姐是在巷子突然就不见了,当时有一辆马车经过。
现在想来,或许当时经过的就是安国侯府的马车。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大小姐去了大理寺。
徐尚书又对大人有了疑心。”
他们现在算是背腹受敌。
家丁担忧的看着陈安忠,“大人,我们?”
“先不要自乱阵脚,一个疯丫头说的话,没有证据之前,大理寺也不能判定我有罪。让人盯着大理寺和徐府。
只要有机会,立刻除了那丫头。”
陈安忠心里不像他刚才说的那样的无谓,自听到罗柯这几天在安国侯府,现在又去了大理寺,他的心就乱了。
萧玉寒这个人太深沉了。
他突然回京城,突然就成了圣上的红人,朝堂的新贵。
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的性子如何?他的手段如何?无人也无从得知。
从萧玉寒从凉州回来,发生他身上的事,就一直是京城最热的谈资。
年后,他又突然娶妻归来,听说他的妻子还是一个乡下农女,可却医术高超。
定国侯府,于京城的人来说,那就像是蒙上了一层层的白纱,让人看不清真面目。
家丁领令而去。
陈安忠一个安静的呆坐了许久,一直到外面的天都黑透了。
书房里一片漆黑。
他也不点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