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书出神的片刻,臂弯间一松,厚重的大衣猝然罩到身上。
令琛比她高出一个头,用外套把她包裹起来是一家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手指拎着大衣领子,顺势往下滑动,在她胸口的位置将衣服收拢,裹得严严实实。
“行了。”
令琛垂下手,“那你走吧。”
祝温书的视线早在他帮她盖外套的时候就集中到了他的手上,此时她愣愣地盯着他垂在裤边的手指看了好几眼,才回过神。
“哦,好的。”
令琛目送着她进电梯。
在门即将合上前,祝温书见他穿着一身日常的旧衣服,袖口挽到小臂,脚上还趿拉着拖鞋,歪着头跟她说。
“到家了说一声。”
“嗯,好。”
那一刻,祝温书有一种感觉——
令琛的生活,好像离她也不是很远。
食色,性也。
即便是令琛,也得吃饭睡觉,也得冬天加衣夏天散凉,也需要情感的慰藉。
那他有一个白月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回家的路上,祝温书一直在想这么问题。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听到令兴言和那个女士说起令琛有一个“白月光女神”后就一直感觉胸口有一股气沉沉地压着她。
所有兴头上的情绪也因此熄了火,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直到此刻,她走在路边吹了会儿冷风,突然清醒过来。
纠结这些干嘛呢,她又不是娱乐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