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君点点头,这在京城确实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也因此,京城几乎所有的名角都被选进了宫里。”
碎玉歪着头:“可是有这么一班人,从来只是在街坊里面演出,从来不给达官贵人唱堂戏。”
“你是说‘金家班’?”陈锦君对这件事情有所耳闻,还是多亏了沈笑笑。
碎玉点点头:“正是金家班,只不过……有些古怪的是,他们要求是咱们妙音楼必须让他们唱三天专场。”
“三天而已,可以答应。”陈锦君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碎玉迟疑了一下:“金家班就是和那姓袁的闹掰了的脸面,所以……”
话不说全,陈锦君这样的聪明人也知道碎玉的意思。
她摆摆手:“没事,照常办,把住处什么的安排好了就行。”
只是一个戏班而已,那姓袁的还能蹦跶多久还不知道呢。
碎玉点点头,有陈锦君这些话,她心里倒是有底了。
只要金家班在妙音楼开了这个先例,她碎玉就有把握让天下戏班都来妙音楼唱上一唱。
陈锦君若有所思地敲着椅子扶手,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等柴阳和玉城的动静,一丝一毫也急不得。
可是让人纳闷的是,柴阳和玉城都是死一般的寂静,丝毫没有回应霍廷昱发出去的宣战书。
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又过了几日,蝉鸣声让人心烦,鲁则终于来到了雍州。
只不过,这一次他是一个人前来的,身边可没有跟着何成。
他坐在霍廷昱的会客室里面,有些局促地搓着膝盖,丝毫不像是上一次来雍州那副挑衅的模样。
“鲁县长,想明白了吗?”霍廷昱坐在鲁则对面的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鲁则。
鲁则清了清嗓子:“大帅觉得呢,之前和大帅作对,是那邵沛辰的主意,现在他死了,我没有理由和大帅作对。”
“不会和我作对?”霍廷昱笑笑,“鲁县长说这话,自己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