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认为司天监根本不配出书入史?”
“天象奇闻、地质地貌自然都值得编纂记载。”
“那请问马监副出过多少值得编纂的天象奇书?又有过多少勘测先例?”
云裳很不喜欢眼高手低的人,“倘若都没有,司天监中您也并非出类拔萃,到底在说谁抹黑?”
马严呈噎住,一时回不上嘴。
云裳看向其他人,“还有谁不同意的?都可以直接说出来。”
“我觉得此事不错。”
“陛下已经点头答应,我们做就是了,只要户部不刁难。”
“我早有心四处走一走,我们研究气象和地貌也不该只坐了衙门里,不亲眼见一见,始终是个遗憾。”
“对啊,其实这两件事不冲突……马监副,我们可以一边采集王妃说的奇闻诡事,也可一边研究星象历法嘛。”
“只要户部肯给出钱,我们想做的事情,也能顺理成章了。”
“要做你们做,反正我不同意!”
马严呈没想到只有他一个人反对,“好好的司天监,早晚被这个女人给毁了!你们这些人,全都是帮凶!”
“哎,你怎么能这样说?”
“你别走啊……”
马严呈一气之下,直接离开了司天监。
王真无奈长叹,连忙帮他解释着,“他就是这么个执拗性子,王妃您千万别在意。”
“无妨,他不愿去,王监正可以将监内的事分摊给他,您主抓各地送来的奇闻筛查和编撰。”
云裳嘴巴毒,就是想把茬子都逼走。这件事她务必要做,谁想挑衅都不行。
“我年纪已大,早有归乡之心,其实已经向朝廷递了请修的折子,但我可向王妃举荐几个办事得力之人,请王妃成全。”
王真今年已六旬半,若不是一直没有妥当的人接手职务,他早就回乡与老伴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