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知认认真真的打量她,又看看她的手,“这手,扎完了恐怕不如鸡爪子。”
“……虽然毒舌,但好歹能听见一句人话了。”
云裳乖乖地把手张开,上面还有着数道未愈的伤痕。
她在慈安宫的这些天,身心皆伤痕累累,除了夏翠之外,所有人都似鬼魅。
玄知也不怜惜,在一双残手上面布满细细的针。
夏翠心疼的捂住了眼,“偏要扎手吗?”那双嫩白柔荑简直没法看了。
“其他地方……不合适。”玄知余光瞄了一眼云裳的脚。
人的手脚对应着身体的腑脏。
但他可不敢让云裳脱袜子……
云裳淡漠地看着手,时不时眉头蹙紧,因为双臂已麻,还伴随揪心的疼。
“如若不是你来,我都忘记还活着了。”
玄知搭着她的脉搏,“你的确应该清醒一下,别被愁怨蒙蔽了双眼。”
“冲虚道长有什么消息吗?”
云裳利用司天监做事夭折,只能寄期望于清虚观。
玄知摇了摇头,“师父就算有消息也不会告诉你。”
云裳撇撇嘴,“这倒是,若道长知道我被太后关起来,或许会很高兴。”
“不用‘或许’,他一定高兴。”玄知弹了一下她的手指,针似波浪,滚得云裳浑身一个激灵。
“还是那句话,你若再不调养身体,扛不住诛仙草的功效。”
云裳瞬间落寞下来,透过窗棂,看向慈安宫做事的侍女们,“诛仙草在何处都不知道,等有眉目之时再说吧。”
“或许很快就会有结果。”玄知漫不经心地道。
云裳一怔,“你有诛仙草的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