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甚是讶异,“不在讲经阁吗?我也一直很久没有见他了。”
她的确没主动与玄知联系。
但也并不担心,玄知会把她出卖,告知苍帝她的真实身份。
只是这个人去哪儿了?突然失踪,有些稀奇。
苍帝很不满意,“他已经离开讲经阁许多天,所以朕才招你来问问。”
清虚观的人,不似苍帝麾下之臣,随传随到。
这让苍帝颇有些无法掌控的厌烦感,十分不喜。
他看云裳一脸平静,也知道刚刚的话有些重了。
“朕也不是责怪你,是最近总梦见先皇后,她可怜兮兮的站在朕的床边,让朕无法安心入睡。”
这是苍帝最忧心的事。
整个人的状态颓丧、暴戾,却无法控制这糟糕的心情。
云裳微蹙下眉,“这情况有多久了?”
苍帝想了想,“三天?朕浑浑噩噩的,也有些记不太清。”
云裳仔细打量着苍帝。
他面色灰暗,毫无光泽,脸上带着浓郁的戾气,与寻常红光满面的他,大不相同。
“您最近在何处歇的?不知我是否方便去看一看?”
云裳怀疑:难道是遇见了什么东西?可宫中自有阵法,苍帝向来布置得很缜密。
“朕最近……一直歇在贞妃宫中。”
说到这里,苍帝也有些尴尬。
毕竟他是长辈,更是一国之尊,却要和自己的儿媳妇说这样的话题。
“我不介意去一趟,就看父皇愿不愿意了。”云裳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