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觉得很有道理。
知道真相的人,毕竟寥寥无几,而大多数人以为妫族已在两百年前被全部灭口。
“我开始犹豫了……”
云裳说出心中的担忧,“就算冲虚道长的阵法破了,这个下蛊的人也是宫中人。”
“而且轻而易举在贞妃宫中下蛊,就代表宫中的安危,全在这个人的手中。”
“以下蛊来查,就算查出来,也不会被联系到妫族人的身上,而且父皇曾追问过毒咒之事,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
说多少?
怎么说?
这都需要很缜密的商议,不能任性。
而且她妫族后裔的身份,要怎么隐瞒得住?
老天爷给她出了一道很难的题。
“你暂时不要急,再等一等。”玄知劝道。
“等多久?等什么?”
云裳想到了顾行俨,“我现在都害怕看到他……”
又思念,又远离。
这种焦躁熬心的苦,好似吞了二斤黄连一般的苦。
“若陛下问起,你可以把延期的问题推到我身上,但凡没做好万全准备,不可轻举妄动。”
玄知面容未动,却又不希望她过度焦虑。
“来得正好,伸手吧。”
“啊?”云裳一怔。
“你的血,我要。”玄知直接拿出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