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窨说,两步迈到乔伊沫面前,伸手抓住她的手,便要往墓地去。
只是,双腿还未成功跨出一步,他握着她的手就被一股极大地力度挣了出去。
慕卿窨面色沉了沉,漠然看着挣出手后,迅速向后退了几步的小女人。
乔伊沫微低着头,“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慕卿窨深深望着乔伊沫。
“哪里都不合适。”
乔伊沫很冷静。
“好,我在车里等你!”慕卿窨道。
“我说了不用了!”
乔伊沫猛地抬头,清亮的双瞳浮着显而易见的恼怒和不耐烦,“我说了不用了,我说了你可以走了,我都说了你明明听懂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慕卿窨眸光沉沉缩紧,声线低沉,“乔乔”
“今天是过年,我不想跟任何人发生任何不愉快,我也不想因为我而让任何人不痛快。所以,你能不能走?”
不等慕卿窨说完,乔伊沫盯着他道。
慕卿窨喉头涩然,他微微滑了滑喉结,便要朝她靠近。
乔伊沫如临大敌般,飞快的向后退,呼吸急促,眼眶也红了,眉心克制不住的一拧再拧,脸颊的抽动间带着浅浅的痛苦。
慕卿窨心尖狠狠揪扯,再也无法向前挪动一步。
乔妈的墓碑前。
乔伊沫还没走进,便看到了墓碑前摆放的一束黄菊。
乔伊沫顿了顿,盯着那束黄菊看了会儿,走过去,把怀里的拿束康乃馨摆到另一边,回身走到墓碑前的石阶上。
乔伊沫的坐姿类似蜷缩,膝盖紧贴着胸脯,双臂从膝盖前垂坠而下,脑袋向下拢拉着,眼角余光缓慢扫到那束黄菊时,眼泪便像被催化了般,汹涌的从她眼眶里滚落。
那束黄菊兴许真的只是催化剂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