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二天我就后悔了,要是那小子真不知道是他家死因的话,那我们还是能用用的。”
说起县令,窦宪颇为庆幸道,“还好那个蠢货县令闹出这么大动静,也幸好他太爱惜名声,不然就真可惜了!”
“这会儿那蠢货和那个腐儒估计在来的路上了,待会就能决定那小子的死活了……”
“大哥这是何意,刚还庆幸那小子没死,怎么这会儿又?”窦婵被窦宪说的云里雾里的,迷迷糊糊不知所云。
“我托那鲁恭去狱中套话,如果那小子对我们毫无察觉,听说小叔叔愿意出力帮忙申冤,定会托鲁恭来求我们。”窦宪得意的说。
“鲁恭这种老夫子,只知对错,吹捧几句就口无遮拦,套他的话很简单,看脸色就行了。”
“哈哈,大侄子说的对!”安丰侯窦嘉自然认识鲁恭,知道鲁恭一撒谎脸就会变红。
“那如果他知道是你所为呢,难不成把鲁先生和他一起灭口?”
窦婵立马想到他哥的计划的漏洞,那岂不是鲁恭也就知道窦氏僭越之事了,以鲁恭那迂腐的执拗,怕是难以收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和那少年一起被灭口。
“哈哈……我妹妹还真越来越聪慧了,待会县令和鲁先生到了,你可别说漏嘴了。”窦宪得意的仰天大笑,掌握别人的生死,那感觉还真是享受。
只要挡住自己往上爬的人,管他是谁,都可杀!
“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窦婵思索一番,摇摇头说道,
“他本是一蝼蚁,我们也不曾和他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大哥这突然决定拉拢他,是不是太抬举他了,也太唐突。”
“以我们的身份,大可不必折腰去讨好他,否则太过的话弄巧成拙,倒是让人起了疑!”窦婵心细,想到了这一茬劝阻道。
“这……妹妹说的很有道理!”窦宪细想之下,不禁点点头,“那依妹妹之见?”
“不如别管他,让他去西域,受够苦头之后再抛出橄榄枝,他若接,就赏他一口饭,那最好不过了。”
“若是不接,战场险恶,机会多多,咯咯咯……和咱们有关系么?”
窦婵捂着嘴笑道,在她眼里,真想弄死萧炎那还不轻轻松松,但是能借刀杀人,那最好了,起码不脏自己的手。
“嗯,婵儿说的有道理!”窦嘉听到眼睛一亮,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三岁的侄女,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谢小叔叔夸奖,那是哥哥教的好!”窦婵鼓起腮帮子骄傲的对窦宪仰仰头,露出花季少女该有的天真,可惜只是一瞬间。
“哈哈……”窦宪不可置否,看着可爱的妹妹,仿佛看到自己飞黄腾达的那一天,仰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