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伍长,就算窦固知晓了,苏安也未必受罚。
毕竟在那些门阀世家眼里,低层百姓都是蝼蚁。
一将功成万骨枯,又有功成者会记得那些死去的蝼蚁?
恢复理智的萧尘有些懊恼。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一个冲动之人,但是没想到刚才差点酿成大祸。
以下犯上,军中大忌。
就算苏安真的安排那些人追杀他们,但是萧尘私下砍了苏安,怕也避免不了被罚。
“小家伙,有心事?”奉车都尉窦固并未计较萧尘刚才的失礼,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萧尘,关心的问道。
“报告都尉,有袍泽牺牲,属下于心不安!”萧尘立正,大声回答道。
同时他看到窦固身后的苏安表情有些尴尬,但很快恢复日常。
“军中有牺牲难免的,经历多了你也就看的开了!”窦固连连点头,对萧尘报以微笑,甚至没有问牺牲了几人,怎么牺牲的。
那些事不是都尉关心的事。
“小伙子,你们都看到了什么,先给我说说!”窦固朝着营门远眺,还没有驸马都尉耿秉和骑都尉刘张的身影,于是掀开门帘,等着萧尘入内。
苏安连忙跑到另一边,掀起门帘对萧尘喝道:“还不赶紧进来,都尉大人都给你亲自揭门帘了!”
“谢都尉!”
萧尘无视了司马苏安,深吸一口气也不客气,昂首进入了大帐内。
“来人,给萧屯长赐茶!”
“报告都尉,我先说完!”
“好!”窦固赞许的看着萧尘。
“报告都尉,我们并没有沿着白山南麓西进,而是从吐葫芦绕到白山北麓,沿着白山山脚一路往西,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遇到了三个百人规模的小部落,所以我们没有停留,而是绕开,直扑蒲类海。”
萧尘以环首*长刀当指挥棒,指着沙盘,对窦固详细的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