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她会想,争什么宠啊,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得多,就这样吧。
可是侯府里还有她的姨娘,还有她的弟弟妹妹,她若是熬不出头,她们在那府里的日子会很艰难的。
这宠她得争,可是要怎么争?
论容貌,这府里王妃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论才学,她不过识字而已,诗词歌赋皆不行。
论家世,一个侯府的庶女,怎么比得上顶着县主之名、带着丰厚嫁妆进府的王妃?
她一走神,姜长宁说的话,她没听到,连喊她两声,她也没听到。
直到她的婢女扯了扯她的衣袖,“夫人,夫人,王妃在问你话呢。”
朴氏心头一紧,她怎么能当着王妃就走神?
“王妃,请恕罪。”朴氏跪下道。
姜长宁笑,“朴夫人在想什么呢?”
“贱妾想起姨娘给贱妾做衣裳的往事了。”朴氏话一说出口,就恨不能给自己一耳光。
王妃幼年丧母,她做什么提姨娘?
“往事勾人心啊。”姜长宁笑了笑,“起来吧,你肤色白皙,这两匹水蓝色的缎子就给你,你再挑几匹你喜欢的。”
“谢谢王妃。”朴氏松了口气。
“你们也挑你们喜欢的拿吧。”姜长宁说道。
“谢王妃。”众姬妾行礼道。
朴氏又挑了一匹青绿色料子,依照位分高低,朴氏后面该是陈怡挑。
陈怡挑了两匹露草色料子,一匹水葱色料子。
刘氏挑了一匹海松色料子,一匹薄墨色料子。
挑的颜色不是太深,就是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