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祖母知道了,也会站在我这边!亲事是结两姓之好,你倒好,两家早交换了庚帖,你时候退婚,是想让伯府与华家结仇不成!”
“你啊,就是被那个什么顾二姑娘带坏了,性子竟然变得如此乖桀!”
路二夫人越骂越激动,杨嬷嬷担忧地看看路二夫人,又看看路芩,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这对母女都是性子倔强的。
路芩听到母亲说亲事是她自己答应时,还有些羞愧,可当母亲数落起顾燕飞时,路芩的眉头深深地皱起了起来,反驳道:
“娘,您不要曲解燕飞的好意!”
“婚事是我之前答应的,可是我挑了颗果子,咬下一口后,才知道里面烂了、长虫了,难道还不许我吐出来,非要我把烂果子吞下去吗?!”
说话间,她忽然感觉有些头晕,面颊微微潮红,但还是强撑着,没有将身体的不适表露出来。
路二夫人听女儿竟然把华家比作烂果子,更怒了,厉声道:“你瞧瞧你,说得都是什么话!分明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来人,还不把三姑娘给我拖下去……”
守在外头的几个婆子闻声而来,朝路芩逼近。
路芩心里只后悔自己没带件趁手的兵器,昂着脖子,小身板挺得笔直,道:“谁敢碰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的头晕得更厉害了,咽喉一阵灼热,说话时像是有火再灼烧似的,难受极了。
算了,左右跟她娘是说不通了,她还是去静心庵找祖母吧。
几个婆子哪里敢违背路二夫人的吩咐,继续朝路芩逼近。
其中一个婆子伸手朝路芩抓来,嘴里说着:“三姑娘,莫要叫奴婢难做……”
路芩反而眼明手快地捏住了那婆子的手腕,推了她一把,推得两个婆子撞做一团。
路芩趁着她们愣神的功夫,侧身就要往屋外冲……
这一幕彻底激怒了路二夫人,声音更尖利:“拦下她!”
已经冲到了大门前的路芩感觉眼前一花,一阵天旋地转,似乎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似的,脚下一个踉跄。
一个婆子急忙抓住了路芩的手,想劝:“三姑娘……”
她想劝,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见路芩两眼一翻,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