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妇激动而愤慨地说道:“太恶毒了,这怕不仅是为了用邪术旺自家,还是为了谋财害命吧!”
“这一人死,嫁妆不就是他们华家的了!”
“就是谋财害命啊!”另一个穿灰衣短打的青年一拍大腿,“自家缺钱了,就娶个儿媳昧下嫁妆!这不是畜生吗?!”
对于这些普通百姓而言,谋财害命以及昧儿媳的嫁妆显然好理解多了,众人代入了一下,越发愤慨。
骂了华家人一通后,就有人欢欢喜喜地感慨道:“果然,我就知道顾二姑娘是善心的小仙人。小仙人怎么会害人呢!!”
其他人一听,也纷纷为顾二姑娘叫好,多是溢美之词。
在一片对顾二姑娘的赞颂声中,楚翊勾了勾唇,眼底淌过一抹璀璨的流光。
“韩章和,”楚翊神情温和地望着韩章和,声音平稳而又带着一种泰山压顶般的威压,“你还有什么疑惑?”
“现在,你们还要不要接着告御状?”
楚翊的最后这句话是对在场的其他学子们说的。
韩章和等学子们羞愧得简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不仅无颜面对楚翊,更羞于面对外面的这些百姓。
韩章和等几个同窗不由想起了中午在附近的一家茶铺里曾有一位姑娘义愤填膺地斥责了他们一番:
“亏你们读了这么多书,就只会人云亦云,我看是越读越糊涂了!”
“像你们这种人就是考上了进士,将来去了地方为官,也就是弄出些冤假错案,害人害己!”
那位姑娘的话犹在耳边,彼时,他们觉得她不知所谓;现在再回想,却觉得对方所言中肯。
他们真是书呆子,自觉才学高人一等,可实际上,他们就会死读书,蠢得被别人的三言两语就牵着鼻子走了,他们辜负了书院这么多年的教导。
韩章和艰难地抬起了头,顶着一张热辣辣的面皮,惭愧地说道:“回殿下,不告了。”
楚翊微微一笑,又道:“太祖皇帝曾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这句话普通百姓也许不知道,但是在场的这些学子们全都是知道的。
太祖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做正确的调查,同样没有发言权。
学子们全都若有所思,感觉大皇子是有心在点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