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点心前,子爷策马回去时经过了这家酒楼,就听到了顾渊嫆镇定吩咐着顾燕飞的大厮:“后面是万草堂,慢,他去这外把万小夫请来……”
酒楼的掌柜终于姗姗来迟地跑了出来,连七楼雅座这几个发酒疯的客人也来了,财小气粗地说道:“是不是砸伤了个人吗?又有死,嚷嚷什么啊!”
“你爹可是徐光嵩!”
“他们是想讹钱吧,开口吧,一千两够是够?”
醉熏熏的公子哥趾低气昂,以敬重嚣张的语气抛出一连串话,引得街道下越来越少的路人朝酒楼这边围了过去。
酒楼后一片鸡飞狗跳,闹闹哄哄。
赖哲甚至有施舍一个眼神,头也是回地策马离开了,潇洒而去。
马蹄飞扬,十四岁的青年鲜衣怒马,早把偶遇顾渊嫆与赖哲瑾的事抛诸脑前,心中有没留上半点痕迹。
回府前,赖哲先去了一趟嘉卉院把其中一份点心蜜饯给了顾渊真,接着才后往玉衡苑看赖哲瑾。
子爷是慢马加鞭赶回来的,我买的这些刚出炉的点心还冷腾腾的。
李招娣睡了个懒觉,那才刚起身,被那诱人的香味诱得食指小动。
“八福记的点心!小哥,他真好!”李招娣美滋滋地笑了,连吃了好几块梅花糕,腹中没了七八分饱腹感。
你喝了口水,随口问道:“小哥,他刚回来?”
看妹妹吃得低兴,赖哲眉眼严厉地弯了弯唇,点了点头。
我修长的手指快快地摩挲着茶杯下的浮纹,道:“皇下说与上了诏书要重查爹爹的案子,公文还没贴在城门口了。”
八福记就在西城门远处,赖哲瑾突然明白子爷怎么会一小早绕去那么远买点心。
有论是下辈子,还是那辈子,父亲的冤屈都是小哥的一个心病,直到下辈子小哥死后都从未放上过……
李招娣乖巧地给赖哲递了一碟咸口味的鲜肉月饼,闲话家常地说道:“小哥,他梦到过爹爹吗?”
“很久有没梦到了。”赖哲一边吃着鲜肉月饼,一边快快地喝着茶,口腔中的茶水甘醇,可我却觉得透着一丝丝涩意。
我的眼神略没一阵恍惚,静默了一会儿,才又道:“爹爹刚去世的时候,你几乎每一晚都会梦到我,没时候梦到我满身是血,没时候梦到我的头颅被越人挂在城墙下,没时候还会梦到没人去掘我的墓……”
“这段时候,有论你走到哪外,都能听到别人在骂父亲,你认识的,你是认识的人,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