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样的。
顾简用左手揉了揉一侧太阳穴,太阳穴突突地直跳,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什么是替身?”王氏压低声音再问道。
“替身”这个词怎么品,怎么不对劲,而且从顾燕飞的话来看,这件事似乎还涉及“借运”之术。
“你问我,我问谁啊。”顾简更不耐烦了,眉头深锁。
夫妻俩面对面地看着彼此,此刻再回想祠堂发生的一幕幕,总觉得有点瘆得慌。
“吱嘎!”
一阵寒风忽地吹开了窗户,惊得王氏差点没跳起来,表情阴晴不定。
今天的风特别大,吹得庭院里的树木仿佛要拦腰折断似的,也把等在外头的周理家冻得脸都红了。
周理家的等不到答复,又不敢让人再去催侯夫人,急得在外面直打转。
“周大娘,”一个婆子气喘吁吁地跑来了,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禀道,“慕容二公子已经……闯进了仪门……”
婆子的话音还未落下,正院的丫鬟也到了,如实转述了王氏的话。
这句话犹如火上加油,周理家的心头的怒火“腾”地蹿到了头顶,带着几分迁怒地对婆子道:“你也听到了,有什么事就去禀嘉卉院禀大姑娘去。”
婆子头大如斗,不知所措,也只能又转而跑去了嘉卉院。
不止这个婆子不知所措,其他的下人们同样不止所措。
慕容雍已经闯过外仪门,进了内仪门,神色严峻,目光凌烈。
他摘了新郎帽,又扯掉了大红新郎袍上的大红绣球,身子轻便了不少。
打起人来,也方便利落了不少。
他猛地出右腿踹飞了一个护卫,又出手如电地一拳击中了一个家丁的小腹,家丁踉跄地退了几步,连带身后的另一个家丁也被他压倒在地,两人摔作一团。
跟着,他看也不看地卸掉了另一名护卫的右胳膊,对方杀猪似的惨叫直冲云霄。
慕容雍每个动作都十分粗暴,毫不拖泥带水,带着几分宣泄,势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