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一张桌子艰难地站了起来,想着得出门找一个大夫给他接上脱臼的关节才行。
他扶着右肩,慢慢地出了门。
在狭窄的巷子里走了一会儿后,巷子里的另一处屋子忽然打开了门。
一个中年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本想转身关门,却恰好看到了几步外的薛书生,不由吓了一跳。
“薛……薛秀才,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中年妇人震惊地看着鼻青脸肿的薛书生,“你……你这是被人打了?”
本来提着篮子要去买菜的妇人也不急着走了。
“李大嫂。”薛书生虚弱地与对方打招呼,他知道这妇人是这一带有名的快嘴,平日里最喜欢和那些个三姑六婆说闲话,她一人知道了,就等于这附近几条街的人都知道了。
“哎!”薛书生心下激动,却做出一副痛惜的样子,“小生没事,也就是被小生未来的大舅子打了两拳罢了。”
李大嫂顿时眼睛一亮,忙问道:“薛秀才,你定亲了?”
“……”薛书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唉声叹气。
李大嫂一看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觉得这其中必有隐情,忙问道:“莫非是那姑娘的家里不同意这门亲事?”
“不错。”薛书生为难地点了点头,想告诉对方樊家五姑娘对他动了情,非他不嫁,结果樊家人狗眼看人低,硬是要拆散他们。
可话出口就变成了——
“我对我自己动了情……”
什么?!薛书生呆了呆,李大嫂是惊呆了,以为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李大嫂咽了咽口水,问道:“薛秀才,你刚刚说什么?”
莫非是他嘴快说错了?
薛书生就又说了一遍:“我对我自己动了情……”
“想我才华横溢,通古博今,乃是状元之才,不仅是白鹿书院,这偌大的京城之中也无人可与我相比!我这般出色,也唯有我自己配得上我自己了。”
“我对自己已经是情根深种,立下誓言,非自己不娶!”
李大嫂被薛书生这番惊世骇俗之语听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