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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军大营。
瞿翼接到信件,第一时间呈给沈千雪。
信中汇报了麦孜孜平安醒来,以及麦孜孜当时的经历,和车夫的画像。
当时沈千雪也注意过为麦孜孜驾车的车夫,但车夫太过平常,没人记得他的样子,又去了哪里,查着查着便不了了之了。
这个车夫画像是麦孜孜根据回忆来画的,面部倒是没有什么特征,但手心有一颗黑痣,比较特殊。
另外沈昔把苏瑾下这大半年放血治疗麦孜孜的事告诉了沈千雪,为自己的隐瞒,请罚。
最令沈千雪动容自然还是苏瑾下放血之事。
这一年多来,沈千雪感觉他的心疾比周冀的都要严重了。
只要想起苏瑾下,心尖便疼得不行。
沈千雪和苏瑾下说到底相处不过几个月,可这分别快有两年了。
她,受了那般委屈,可怨恨自己?
她,可还会想起自己?
她,身边那么多佼佼者,那么多追求者,可有喜欢上别人?
这些问题日日折磨着沈千雪的心神……
良久之后,沈千雪把信收起来,把画像交给瞿翼,“按照这人的特征去查当年的车夫。”
“是!”瞿翼领命。
沈千雪起身,出了房门,来到暨城城主府。
周冀随军劳苦,心疾越来越严重,便不常去艰苦的军营,而是住在城里好好休养。
沈千雪进入房间时,周冀正在喝药。
浓郁的药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