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来人轻轻开口，声音润朗，如三月春风，如冬日暖阳，好听极了。
苏瑾下心里咯噔了一下，沈千雪这个时候找她是想做什么？
苏瑾下心里莫名有些忐忑。
沈千雪关好窗子，走到烛架旁边点燃了烛火，动作熟稔得仿佛在自己房间里。
烛火升腾，照亮了沈千雪，他穿着黑色毛茸茸的斗篷，露出棱角分明，白皙透亮的侧脸，显得雍容华贵。
“你来做什么？”苏瑾下冷淡地开口，但她刚睡醒，声音有些嘶哑，莫名消减了那份冷意。
沈千雪转过身来，看着苏瑾下，眸光里有很多复杂的情绪。
他就站在烛下，没有走过来，仿佛是怕自己没有走过去的资格。
苏瑾下看着他，也不再说话。
气氛逐渐沉重起来。
“是我……输了。”沈千雪轻轻启唇，语气说不上是沉重，还是舒了一口气。
苏瑾下记起，她和沈千雪曾经打过赌，沈千雪说的应该是这件事。
苏瑾下勾了勾嘴角，“认输便好，等我手刃周冀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太过伤心。”
沈千雪听到这话并没有动容，苏瑾下意外地挑了挑眉，看来沈千雪是真的对周冀彻底失望了。
“你和周冀以前就认识吗？”沈千雪突然问。
苏瑾下眉心跳了跳，“你在说什么？以前是什么时候？”
她装不懂。
沈千雪又说得更明确了些，“在你来到凤凰阁以前，你就认识周冀对不对？”
苏瑾下舔了舔唇，失笑一声，掩盖自己的心虚。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