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至少你与林雀那样的恶人有本质上的区别,与其沉沦过去,不如想想怎么弥补吧。”
“世道乱了,人心的恶便压制不住,开始疯狂生长,悲剧到处都在上演啊。”
苏瑾下该说的都说了,回到沈千雪身边。
没过多久,周文书整理好心情,走过来,深深一鞠躬说:“今日救命之恩,周文书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三人连忙起身,沈千雪回礼道:“举手之劳,先生不必挂怀了。”
“那可否搭沈公子的车架回城。”
周文书目光坚毅,看来他想好自己该怎么做了。
沈千雪轻轻点头。
回到城中,已经是夜半,便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周文书呈给沈千雪两张连夜书写的状纸。
苏瑾下在旁瞧了两眼。
状纸上写的是林雀这些年的恶行,要呈给京都大理寺。
“你要告御状?”
周文书点点头。
苏瑾下有点发愁,“虽然我不懂朝堂,但我也知道凡事要讲证据,就你这一纸状书能给林雀定罪吗?”
重点是没有实证!
到时候林雀没死,周文书就先被灭口了。
苏瑾下一时不懂,周文书啊周文书,你到底哪点好,让林老亲自举荐。
沈千雪放下状纸,轻言:“先不说朝堂上会不会有人管这事,单就你的状纸都未必能离开樊平地界。”
周文书眉眼未动,坦然地说:“我知道。”
随后,周文书衣袍一撩,跪在沈千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