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雨,棉镇自然是有损伤的,但棉镇地势偏高、平坦,只是积水深了些,水退后,该如何还是如何。
可正因为如此,官府应该能想到,周边村落遭灾一定会更严重,早点派兵筛查救灾才是。
然,他们毫无动静。
官府的兵只是四处巡逻,呵斥着那些没有早点把街道淤泥打扫干净的人家。
马车停在官府门前,老村长颤巍巍上前禀告侍卫,要见县令。
守门的侍卫认出了老村长,顿时变脸骂道:“你这老头竟敢来我们官府!坑了我们那么多钱,怎么,花完了,还想来要!”
老村长被逼得连连后退,急道:“不是的,村子遭了洪灾,全都被推了,什么也没了,我老人家今天来是想请官府救救我们。”
侍卫一听,幸灾乐祸地笑了几声,“原来是这样,当初我们县令求你,你什么态度,现在知道来求我们了,真是可笑,你赶紧滚,要是让我们县令知道了,你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老村长胸膛使劲起伏,又气又怒,“你们要是不管,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死在这儿,我看你们要怎么交代!”
“吓唬我啊!”侍卫轻笑一声,“能怎么办?自然是扔去乱葬岗了事,还能怎么办?”
说着,侍卫拿刀柄戳着老村长,一步步逼退他,“来,你死一个我看看!”
麦孜孜扒着马车的窗,实在忍不了了,骂道:“混账!”
苏瑾下脸色也沉了下来。
二人飞快跑过去,苏瑾下一把握住侍卫的刀柄,麦孜孜则扶住摇摇欲坠,气得头眼昏花的老村长。
苏瑾下一挥手,将侍卫逼退几步,侍卫顿时怒斥:“哪来的刁民,竟然敢跟我动手?”
“欺负一个老人家,你算是什么兵,把县令叫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是遵了哪条律法,如此狂妄行事!”
苏瑾下小小身姿异常挺拔,美眸肃然,周身气势凛然,这不是一般平民女子能养出来的气度。
侍卫心生忌惮,给另一个守门侍卫使了个眼色,赶忙去叫县令了。
县令没有出来,而是让苏瑾下等人进去。
苏瑾下三人跟着侍卫走进去。
一个小小县衙修的富丽堂皇,而且一看就是新造,这房屋上的梁大概就是西山上的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