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点死人就把你吓吐了,真是没出息!”
明宸嫌弃地嘲讽一句,扬声招呼,“还不滚出来打扫,等着过年吗?”
霎时间,浩浩荡荡的五城兵马司冲到,为首的是容钰,他笑嘻嘻地走到明宸面前,眼馋地盯着绝画,“老大,这扇子……”
“别想,不适合你!”
明宸猛地收起绝画,甩了甩染在扇上的血,扇指断臂男子,“把那儿子给爷送到刑部,告诉单天,好好让他见识一下刑部。”
一听单天接手人犯,容钰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直娘贼的,居然用上了单字老大,这不是故意折磨人,震慑整个户部吗?
明宸瞄了一眼半张脸惨白的秦画,也没空跟容钰废话,收起绝画,大步过来,跳上车辕,“不行就送你回府。”
是询问,也是瞧不起。
秦画咬了咬舌尖,刺激了自己,哼一声,“琉璃厂!”说完,转身回到马车内,闭目养神。
她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这三年她到底被保护到什么程度。
这个倔强的小坏蛋!
明宸无声叹息,钻进马车,招呼单月出发。
已经到外皇城的宣武门大街的正西坊,去琉璃厂也就半柱香的时间,他们很快就到了琉璃厂。
正西坊的琉璃厂,是她与朝廷合作的第一个,也是容恒那浑蛋牵线的,管理这里的是三年前升上去的户部侍郎沈荣,这人与渣爹是同年进士,但确实二甲,又没有助力,故而三年前当了叶家的狗,才坐上了户部侍郎。
秦画一想到叶相作为文臣之首的便利,就恨得牙根痒痒,她就算一时弄不死那老狐狸,也一定要慢慢砍了老狐狸的狗和爪牙。
特别是这条狗,短短三年的时间,竟然在内皇城才富坊买了三进的院子,还娶了两房小妾,可见他贪得有多少。
不过,这条狗做梦都没想到,她送上去的东西,早就变成了这条狗的夺命刀。
“宸哥哥!”
秦画突然娇滴滴地喊了明宸一声,弄得明宸身子一僵,猛地侧头,低沉质问,“怎么,想打退堂鼓?”
“不是!”秦画摇头,眉眼弯弯,“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只硕鼠最肥,宸哥哥想要杀他,都不需要查琉璃厂的账目,只需要将他宠妾抓了,让他出钱来赎,便可知道他这三年贪了琉璃厂多少雪花银了。”
明宸脸色瞬间阴沉,冷道:“本侯不屑对女人下手。”说完,阔步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