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开始写的时候就总坚持不下去,往往写到中间连自己都觉得是胡说八道,然后稿子就废了,现在想想那样做不对。”
“你是说应该接着写下去坚持到底?”白雁问。
“不是,那时的我想的就是怎么迎合别人的口味,怎么增加订阅量,所以写出来的东西就是个怪胎,既不理智,更不现实。
那样的作品废就废了没什么可惜,可惜的是我明白得太晚,荒废了好多时光还把自己弄得特没自信、特迷失。
其实后来才明白,作者就应该写自己心里的那场生活。
人家要看的,也就是你经历的、感悟的、发现的生活,这才是写作的意义。”
他说着叹口气:“文字为什么叫艺术?是因为它用了巧妙的方式来表达。
就如绘画用色彩和线条、舞蹈用形体,那都是表达得很有技巧,可以被称为艺术的东西。
那么它表达的是什么呢?也就是我们的内心,或者用来描述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
可如果我们写出来的作品偏离了这个方向,去迎合那些乌七八糟的需求,去拼凑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事物,或者不可能的因果关系,偏离了正常逻辑和思维。
那我们的作品是拿来做什么用的?满足一个人或几个人吗?显然不是!
作品存在的理由就是有千万人看得懂、能共鸣,只有个别人、少数人欣赏的东西那是小众的宠物,是无法流传的。
和孔子同时期写书的肯定不止一个人,为什么别人的作品没留下来呢?
你可能会说,孔子说得对呀!‘说得对’就是它符合逻辑、被大众接受,能产生共鸣的最好注释。
所以,我当初的追求订阅量是错误的,那不是写作,是拼凑!”
几个人注意地听他长篇大论地说完,白雁看看愣在那里的江茵:“他平常在家,也这么爱讲话吗?”
“哪里,”江茵苦笑摇头:“这些话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原来你内心里对那一段时间,是这么想的呀?”
刘吾昆可能也觉得自己说多了,不好意思地“嘿嘿”笑。
“挺好,我觉得很不错嘛!”孙亭拍拍他肩膀:“刘兄的话不仅是对自己的反思,而且对我们也有意义。
来,为作家的进步和成长,我们再干一杯!”说着他给刘吾昆杯子里又续了点酒。然后四个人又碰杯一次。
他们聊得尽兴,分手出来走在街上白雁还和孙亭说这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