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大胜哪边都不想掺和。但这不是某个顾问出事他可以凭资历继续做甩手掌柜,首席经营官的去留他必须做出姿态才行。
而且他是全体合伙人会议的召集人,对合伙人的处理甚至去留只有召开会议通过决议才可以。这可真是麻烦!
“你既来找我,应该已经和董事们沟通过了?”他在思索中轻声问了句。
“对啊。您是老资历,除去董事们,我当然得先和您商议……。”
娄大胜摆摆手打断他的恭维,追问:“那他们怎么说?”
“他们?他们对此都很气愤。前辈应该知道,这种管理者明知故犯违规的情形,本公司建立以来还是头一回吧?”
韩冬小心地选择了“气愤”这种说法,回避了同意或者不同意,但已经足够了,既表明了各位的不认同,又没有添油加醋。
“现在托尼的威望、势力都在上升期,他敢这样做是有依仗的。但如果我们视而不见,这个榜样树在哪儿,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他叽咕着,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娄大胜心里很烦躁。“这事还有谁知道?”他问。
“莎莉和大魏应该也知道了,是那个叫艾米的助理告诉他们的。其余人……。”韩冬摇摇头。
事情明显了,人家那边没把他当自己人,估计正三人一起在下边合计呢。
娄大胜苦笑:“你费心约我来,把事情告诉我,是希望我出面召开合伙人会议,同时支持你在会议上的提案对吗?”
“娄叔英明。合伙人会议肯定得开,这是按规矩做事。”韩冬将两肘支在桌边,做出小辈谦逊的态度,说:“托尼自己立的的规矩,涉及合伙人违法、违规的,应召集合伙人会议评议,并由董事会根据表决结果作出裁决。娄叔呵,”
他面带诚恳:“召集合伙人全体会议需要一名经营合伙人或管理合伙人发起,可莎莉肯定会用各种办法拖延甚至拒绝的,大魏和托尼也是一伙,我只有来向你求助。
你是我父亲留下的元老,我希望在关键性的路口能看到你的身影,得到你的扶持。至于提案,董事会会发邮件给你,然后派人来参会的。”
韩冬顿了顿,见对方没有拒绝的意思,继续说:“我和托尼之间的矛盾,在之前你应该有了解,那不过是上市还是继续自营的方向问题。
其实对托尼的个人能力,以及我父亲去世后这段时间里他维护公司大局的稳定,我还是非常认可的。但这不表明大家可以容忍他胡来。
况且人证、物证都是全的,这件事并非无中生有,不是特地要搞事情耍阴谋
。难道我就算知道他违规,为怕别人议论我是个小人所以闭上嘴才算做得对?那对公司、团队、股东的责任又怎么说?”
“唉!”听到这里娄大胜放下手里一直捏着的茶盏,叹口气说:“你要是当年做事、做人这么有章法,老董事长该多高兴啊!”
“说实话,有些是本来就有,但那会儿逆反心理作祟所以没显出来。另一半是他老人家去世后才自己悟出来的。以后还要前辈多指点。以后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呢。”
娄大胜摇摇手:“你大了,有主意啦。哪里需要我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