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变数太多了,如果你只接五个项目,要么冒没有一个能成单的风险,做好后面几个月吃老本或饿着的思想准备!
要么你拥有极度自信,它们当中最少有一个可以成功并回款,得以延续自己的猎头生计。这是个概率问题,无关人品和技术。
在没法夺回关云海账户上的近十万元之后,白雁用剩下的钱勉强维持。
她列出了一个表格,在上面划出哪些支出是必须、哪些有必要但不重要、哪些可以停掉或减少。
这个表格每两、三个月重新审视和更新,结果它的长度现在只有原先的四成了。
可,这还不够!因为她中途发现,逗号不知何时怀孕了!于是清单上又不得不增加了些长度。
逗号怀孕得不是时候,可白雁能如何呢?
她能做的仅仅是重新把清单看一遍,有哪些是自己可以暂且不用、或者能拖一拖的钱,先挪给逗号和它未来宝宝们。
可是算来算去,白雁还是头大。她背着手,或者叉着腰,好像千军万马中指挥战役的老帅那样走来走去,两眼盯着墙上贴出的表格。
看过无数遍以后白雁长叹一声垂下脑袋,因为再怎么看还是那仨瓜俩枣,不可能后面多出个零来的。
逗号在她身后趴在自己的小窝里,好像知道给主人添了麻烦,时不常抬眼偷偷瞧她。
最后,白雁咬牙把自己生活费直接砍到了六百元,然后回头对逗号说:“我只能做这么多了,现在这样我连约人选见面都要停下来啦。
可就算这样,不知道人家能不能按约定日子给回款呢。要是那笔钱来得晚了,那可就要有麻烦喽!
唉,明天我还是找‘大姨’商量、商量吧,好歹得先让你把娃生下来才行呵!”
第二天,她找到胖房东,把逗号怀孕的事和她说了。“啊?肚子显了么?里头有几个?找兽医没有?”
胖房东问了一串,白雁一直摇头。
“我昨晚才发现,都还不清楚呢。再说,这个事该咋办?我不清楚呀,所以就来请教您嘛!”
白雁为难地说,她还是没讲自己财务上的窘迫,怕房东多心。
“可也是,你还是个没嫁人的姑娘呢!”
房东急忙在围裙上把手擦干:“走,先上去看看逗号的情况。我说怎么两天没见它下楼来,原来这样啊!”
“大姨”到房间里直奔逗号。白雁这屋她常来,人家姑娘搞得挺干净、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