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制的镜子中,她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心中又不禁打起鼓来。
这身体此前只有自己的丈夫所拥有过,难道今晚上就要再增加一个人了吗。
这时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出大主教的话来,丈夫走了,小叔得到了外国的帮助爵位唾手可得,到时候自己和外甥的下场恐怕只有到哪个稍远山区的修道院里终身侍奉光明女神。
从小锦衣玉食的夫人从内心深处就害怕过那种每天饭菜清汤寡水,还要自己洗衣服的生活,如果外甥不能继承爵位那无异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大主教随后保证,为了保住眼前的荣华富贵,她必须要有所付出才行。
拉娜夫人只穿起一件长袍,拿起一根魔法蜡烛来到卧室隔壁的更衣室里。
更衣室内巨大的衣柜背后有个暗门,拉娜夫人越过暗门走进了背后的一条密道。
这条狭窄的密道是贯通上下的楼梯,可以下到地道,也可以通向主人卧室楼下的客人卧室。
现在维苏威就住在客人卧室里,拉娜夫人空着的手拍了拍因为紧张而起伏不定的胸口,又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伸出手去拉卧室挂毯后方的暗门。
结果没拉动。
她再用力,门还是没开。
最后她把魔法蜡烛夹在胸前,双手一起用力去拉那扇木门,结果门口依旧纹丝不动。
如果她此时在卧室里,就会发现这扇门已经被木条牢牢地钉死了。
一夜无事发生。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维苏威感觉到拉娜夫人的目光似乎要杀了自己。
维某人在魔族那边日夜宣淫是一回事,那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乘人之危而且对方还是守丧期间的未亡人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吃完早餐后,维苏威对拉娜夫人说道:“多谢夫人的款待,我有要事在身,待新任里夫兰大公继位后再来拜访。”
拉娜夫人双眼中瞬间露出了浓浓的绝望,仿佛一根救命稻草落在水面,自己正伸手去抓,稻草被水冲走了。
片刻后她只能毫无感情地说道:“有劳阁下,您的恩情里夫兰家族不会忘记。”
维苏威向她行礼后就离开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拉娜夫人两眼失神地在餐桌后面,直到女仆长提醒才回房间换上丧服,戴上黑面纱前往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