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没有见过这道身影的鬼魂，也一定听过这个声音，就算没有听过这个声音，猜也能猜出来他的身份。
九灵鬼界之主——九灵鬼圣。
“首先，你拯救了这个鬼界，本帝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九灵鬼圣那深邃如海的眼眸中映射出复杂的神色，他伸出鬼袍下两根如枯木般像是要腐朽的手掌，缓缓贴到腹部，对着苏凡深鞠一躬。
苏凡微笑回应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但是……”
九灵鬼圣抬起上半身，脸色忽然变得阴沉，冷冷地注视着苏凡。
“作为九灵鬼界的统治者，又是坚定的天道捍卫者，你一个人类来到这里，我不能视而不见。”
在场所有鬼民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自三千鬼界融合以来，九灵鬼界从来没有人类进来过，苏凡这是第一起。
他们作为鬼民可以不在意他的身份，但九灵鬼圣不行，这关乎到鬼界尊严和天道法则的问题。
苏凡的脸色顿时阴了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同样冰冷的语气回复道：“你是什么意思？”
王秉轩站在一旁，眉头紧紧地皱着。
他同样作为天道守护者，非常能理解九灵鬼圣此刻的心情。
不过，理解归理解，苏凡是自己带下来的，出了什么问题，自然要帮他辩护。
“九灵鬼圣大人，这个人类，是我带下来的，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自然是我来负责，所以请不要为难于他。”
这句话说出口，全场所有的目光又向他这边投射过来。
“是你带下来的？”
九灵鬼圣用疑惑地目光上下打量王秉轩一番，随后冷声说道：“请恕本帝眼拙，你是哪方鬼界的惩戒之魂？为何没有特殊气息？”
王秉轩顿时怔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啊，自己为了躲避幽冥鬼界的追杀，已将勾魂使者特殊气息掩盖住，现在不过一个普通的鬼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