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阵又一阵,哭累了,昏昏沉沉睡去。
房顶上,饶祈年一直在听着。
他不明白,只是一幅画没卖出去而已,有什么值得哭的。那画就算卖出去,也不过能换回百十文钱而已,能中什么用呢?
饶祈年正准备离开屋顶,却听到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原来是苏怀瑾爬起来了。
苏怀瑾拍拍自己的脑袋,嘀咕:“别生气,生气伤肝。”
“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比身体更重要。”
翻出来画稿:“不要觉得自己画得很好,这不还有很多毛病嘛。”
饶祈年忍不住笑了,这个小家伙,挺会自我调节的。
失望与绝望又袭来,苏怀瑾将画稿团成球丢到纸篓里:“啊!不画了,这辈子再碰画笔我是狗。”
善变的女人,就像猫咪一样阴晴不定。
饶祈年踩松了瓦片,发出声响。
苏怀瑾吓得哧溜一下钻进被窝,哆哆嗦嗦地问:“谁?你是人是鬼?你要是报仇,可别找错了人。我是新来的,不是屋子的原主人。”
正说着,饶祈年翻窗进来。
苏怀瑾拍拍胸口,压低声音:“天呐!你吓死我了。你怎么来了?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