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害她孩子的,何止裴王妃啊!广陵王身为孩子的父亲,也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齐夫人心中刺痛,讽刺地说:“王爷胸怀大志,什么时候起开始陷于儿女情长了?王爷在云姬身上花费的精力,比后院所有妻妾都多吧。”
饶祈年沉默,他知道齐夫人不是在争风吃醋,是在陈述事实。
齐夫人心情不好,非要将广陵王也刺痛:“王爷若在后院花这么多心思,后院也会清静得多,您应该儿女成行了。”
“不过,王爷是不会在后院花心思的,王爷毕竟胸怀大志嘛。”
“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您何不把她交给马家处置,来换取马家的支持?”
讽刺他当初为了裴家的支持,不追究裴王妃谋害她的孩子。
饶祈年又不是没脾气的泥人,便是裴王妃都不敢当面讽刺他一句。
这样接二连三辛辣的讽刺,让他如坐针毡,起身说:“夫人心情不好,及早休息吧,本王去见见齐家主。”
齐夫人信心满满地说:“若见齐家主与见妾一样,王爷为何来见妾呢?”
齐夫人在王府不受宠,齐家不指望押宝广陵王给自己家族谋取多大的利益,自然也不像马家那样对饶祈年鞍前马后。
尤其是寻找广陵王另一个女人这样的事情,他们极有可能阳奉阴违,不尽力帮忙。
齐夫人在娘家备受宠爱,她父兄会为了她的面子,尽力帮忙找人。
为了找到人,饶祈年只能一再忍让、忍气吞声,浅揖一礼:“祈年冒昧,劳夫人传个信。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凡本王能做到的,一定满足夫人的要求。”
齐夫人沉着脸不说话,丧子之痛折磨了她多年,心结实在难解。
饶祈年将浅揖变成深揖:“以往的事,是祈年对不起夫人。”
齐夫人别过头去,流下两行清泪:“真想不到,我要仰赖一个青楼舞姬,才能要来这个‘对不起’。”
道歉的话一经说出口,就不觉得有那么大的心理障碍了。饶祈年真诚地说:“对不起,那个孩子,本王也很心痛。”
齐夫人痛得快要窒息了,怒道:“够了!不要再说了!王爷以为王府是什么好地方吗?阴谋诡计、风刀霜剑,留下她对她真的有利吗?”
饶祈年说:“人生难免经历风雨,离开王府并不等于到了极乐世界。本王现在担心她一个小姑娘会被人骗,被人欺负。”
有道理,齐夫人也有些担心她,说:“这事儿不难,妾可以答应。不过,妾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