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祈年冲上去,紧紧地抱住苏怀瑾,更咽地说:“云娘,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苏怀瑾忙推开他:“我身上臭。”他们怕她逃跑,这么热的天都不让她洗澡,吃喝拉撒都在杂物间,她都被腌入味了,别提多臭了。
饶祈年又哭又笑:“不臭!很香!”
何春霖死前的惨叫惊动了何贵他们,几人来到杂物间,看到何春霖的尸体,都是又震惊又悲伤。
何贵抱着尸体嚎啕大哭:“春霖,我的儿啊!这是怎么回事?谁害的你?”
何贵的长子何春雨挥舞着鱼叉,凶狠地说:“凶手一定是来救那个贱人的,我去杀了他们。”
何贵抱住他:“不行,来的是练家子,你不能再有事了。”
何春雨暴躁:“难道就让老幺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也太窝囊了!”
何贵狠狠地抹掉泪:“这个杂物间不要也罢!”
杂物间那么小,门板不隔音,他们的对话全落入苏怀瑾他们耳中。
苏怀瑾心惊,轻声说:“他们想干什么?放火吗?”
饶祈年也意识到不好:“我们快走。”
饶祈年迅速割断苏怀瑾手上的束缚,但苏怀瑾脚上的镣铐打不开。
正焦灼的时候,何贵拿来蜡烛,引燃杂物间的衣物、破布,火苗瞬间一窜好几尺。
饶祈年四顾,根本没有能灭火的东西。
何贵冷笑:“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那就用你的血灭火吧!”饶祈年掷出宝剑,将何贵穿个透心凉,何贵扑倒在火堆上,当真将火苗压小了。
苏怀瑾惊呼一声:“小心屋顶!”
饶祈年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屋顶上燃烧的木板掉落下来。
何贵竟然只是吸引他们注意力的幌子,何春雨点燃了房顶,东西两个方向的窗户也被塞进了火把,屋里的杂物被引燃,瞬间浓烟滚滚,成为一片火海!
只有南面的窗户还能逃生,偏偏苏怀瑾脚上的镣铐解不开、砍不断、也从墙上拽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