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只能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叫苏怀瑾,我爱画画,我希望别人都喜欢我的画。可是,别人都说我是胡云娘,我就当自己是胡云娘了,我怕说自己是苏怀瑾,会被当成傻子、疯子。”
饶祈年很是失望,他对她不够赤诚吗?她为什么不赤诚以待呢?为什么要说谎呢?
如果,她真是太子或者其他人派来的,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他依旧舍不得伤她一根手指啊!
饶祈年紧紧地抱住苏怀瑾:“瑾娘,相信本王,本王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
苏怀瑾僵硬地拍拍他的背:“我知道。”
“你且在唐庄住一段时间,等爷把陆峥嵘打发走了,就给你安排个身份,让你回王府。”
苏怀瑾笑道:“不急,我在这边住着挺好的,单教习教我武艺了呢,我身体好多了。”
她为人淡泊,不急着往王府核心圈层钻,应该不会做出对王府不利的事情吧。
这么想着,饶祈年也就心安了。
中午,饶祈年设宴款待陆峥嵘,举杯说:“陆公远道而来,本王与王府多有怠慢,这杯酒,本王敬陆公。”
陆峥嵘忙将杯子放低,躬身说:“殿下太客气了,您府中事务繁多,近来尤其不清静,是下官叨扰您了。”
两人同饮一杯酒,陆峥嵘状似无意地问:“殿下,陛下在京城都听说您在找一个叫胡云娘的姬妾了,也不知道您找到没有。”
饶祈年叹息一声,说:“找到了,已经处置了。”
唐清江补充说:“胡氏盗窃王府上等门客的腰牌,影响非常恶劣。”
陆峥嵘说:“腰牌丢了,再做一个就是了,何必杀人?”我才不信你会杀了爱妾,广陵王未免太不坦诚。
这是再做个腰牌的事吗?那涉及王府及王府所有产业的安危!你家大门的钥匙丢了,再配一个就完事儿吗?你得换锁!
饶祈年以为他是来找茬的,决定冷着他,自顾自地吃菜,仿佛没听见陆峥嵘的话。
唐清江很自觉地出来活跃氛围:“实在是王府上等门客的腰牌设计得太精美了,远非同等价值的金银能比的。”
掏出腰牌递给饶祈年:“只是因为那个腰牌丢失,要重新制作一批腰牌。素闻礼部制作的器具在大魏是第一流的,还请陆大人指导一二。”
陆峥嵘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王府上等门客的腰牌竟然如此精美,难怪那胡氏喜欢。王爷,老实说,便是下官也很想据为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