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冷淡地说:“你本就知道我名字,现在我也知道你名字了,我们就算认识了。外面冷,我该回去了,王公子慢慢欣赏美景吧。”转身就走。
她整日不允许饶祈年看别的女人,将心比心,她若是跟容貌如此出众的男人纠缠,饶祈年心里肯定会有芥蒂。
她不能干这种事情。
王怀瑾追上去:“明远贤弟,一起去看画吧。”
苏怀瑾摇头:“不去。”
“不喜欢看画吗?”
“不愿意跟你们世家子弟玩。”
王怀瑾那样的容颜,“柳明远”都不纠缠,可见真不是个有怪癖的。
景昌帝意识到,柳明远的断袖之癖可能只是裴溱湖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信口胡说的。
他刚刚不担心“柳明远”带坏自己儿子了,又开始担心这个男人对自己女人行不轨之事。
怎么看苏怀瑾都不顺眼,朝廷又不是没有武将可用,一定要用这个黄口小儿吗?
苏怀瑾隐隐觉得自己颈椎痛,好像脑袋在头上待不住似的。
中午,景昌帝宴请了众人。
午休后,日光正暖,景昌帝在大殿前观看舞剑。
这群贵族男子,这会儿倒是显现出贵族的气概来了。剑耍得行云流水、优雅从容,颇有几分君子风骨。
苏怀瑾自认为比不过人家,难免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心中暗道:花拳绣腿花架子,未必打得过我。
然后,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耍剑的。
这一看,就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大殿屋檐上有很多冰溜子,有的还很粗还长,这要掉下来,不得砸死人啊。
偏偏这时候,景昌帝许是老眼昏花看不清了,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冰溜子的正下方。
他是饶祈年的父亲,待她也挺好的,她不能眼看他立于危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