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林说:“男人去外面寻欢作乐,又不妨碍正妻的尊贵与权力,碍着湖妹妹什么事了。”
“啊——”是中年女人的痛呼声。
这下裴汉不能装作没听到了,向仆役:“哪个贱婢在外面嚎叫?惊吓了贵客担待得起吗?”
仆役忙说:“老爷息怒,小人这就去瞧瞧。”
难道是裴溱湖搞出的幺蛾子?
苏怀瑾揣着明白装糊涂,说:“许是干活受了伤,八叔,小婿没吓到,也不必责怪下人。”
一向没怎么开口聊女人的裴棋说:“林弟你是不知道,侯爷府上的两个御赐美人就出自回春阁。”将话题引回女人身上。
裴林又趴过来问感受。
话题越来越露骨,裴汉却没有再阻止过,显然很乐于看到话题被引开。
苏怀瑾脑袋始终是清醒的,没办法,外面女人的哭嚎声虽然小了,却延绵不绝,提醒她裴家确实在裴溱湖三朝回门时出了变故。
会是什么变故呢?哭的是谁呢?为什么哭呢?
重重疑问,可把苏怀瑾纳闷死了,含混地说:“八叔,裴家的酒肯定是老酒,纯、烈、上头!”
说着,往桌子上一趴,任他们怎么叫就是不动弹。
裴汉说:“姑爷醉倒了,裴林,你扶他去侧厢房休息。府中出事了,其他人跟我来。”
裴林哪里会伺候人——苏怀瑾被脱了鞋,带着衣服按进塌上,劈头盖脸蒙了被子。然后,他急不可耐地看热闹去了。
苏怀瑾扒开被子,望着外面的天空。大白天的,屋顶也藏不住人,就怕谁无聊看天发现她。
那就不去看热闹了,先在裴家探探险吧。
中年女人的哭嚎声是从东北面传来的,苏怀瑾就只穿袜子,一路往西南走。
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直到裴鸿的书房外,才被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拦住:“你是谁?怎么衣衫不整地乱跑?”
看来这是裴府机密最多的地方了。
苏怀瑾含混:“茅房呢?走了这么久了,怎么找不到茅房?你知道茅房在哪里吗?快带我去吧。新女婿上门,总不能尿在裤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