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怪父皇不教呢,是我太懒了,父皇给我找了最好的太傅,让我进学,我却只想跟美人厮混。当初过得倒是轻松,可是害苦了自己啊。”
“门没关吗?怎么这么冷?”
饶祈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中感到不好,惶然看了一眼景昌帝。
景昌帝别过头去,捂着脸抹泪。
饶祈年将太子抱在怀里:“是皇兄盖的太少,我给你暖暖吧。”
“是,暖和很多了。我们兄弟,总算像兄弟了。”
饶祈年哭着说:“皇兄,还记得我们一起去废弃道观寻宝吗?捡了一堆破烂回来,被父皇母后好一顿责骂。”
“怎么不记得呢,恍惚就是昨日的事情。”
“还有我种的荷花第一次开花,那天下了雨,我们为它撑了一晌伞。”
“记得,都没忘。年儿,我好困啊,先睡会儿。”
声音越说越小,渐渐没了。
景昌帝惊呼:“老大!老大!”
饶祈年探探太子的鼻息,落下泪来:“父皇——皇兄,皇兄睡着了。”
景昌帝狠狠地抹掉脸上的泪:“让他安睡吧,老七,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传朕口谕,吏部尚书孙仁斌谋逆,押入诏狱。禁卫军包围孙府,抄家!”
孙仁斌利用卢再思谋害太子,笃定陛下拿不到证据,怪不到他身上。
可景昌帝若想杀人,哪里需要证据。
黎明,景昌帝与饶祈年父子枯坐在御书房,良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蓦地,景昌帝突然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防备裴家的?”
“裴氏表面恭顺,背地里总把儿臣得仰仗裴家挂在嘴上,时日久了,儿臣就知道了,不免心生厌烦。”
“不生育子嗣,也是为了不让裴氏掌握皇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