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祈年摇头:“不怪先生,是本王撑不下去了,等不下去了。先生,把本王病危的消息传出去,她一定会来见最后一面的。”
唐清江说:“她不在京城,甚至远在边关,消息扩散出去可能需要数月,王爷要一直饿着吗?只怕等不到她来了。”
饶祈年嗤笑:“是本王痴了。”
然后,他就吃了软饭。
唐清江再劝劝,他就同意去拜访大儒谢立。
谢府门口。一群南方学子聚在一起:“这是我们的文章,想求谢先生指点几句。”
“我们仰慕谢先生很久了,求你通传一声吧。”
“谢先生不是最爱才最愿意提携后辈的吗?竟然不愿意见见我们吗?”
管家无奈:“不是我不通传,也不是谢先生倨傲不见你们,实在是先生与广陵王殿下约好了今天要一起论经,没时间见你们了。”
恰在此时,十六名侍卫簇拥着一辆套着两匹马的华车走来。
天子驾六,诸侯驾四。两匹马驾车,没有人联想到广陵王。
车停下,车帘撩开,里面头戴银冠、身穿紫色袍服,面容冷漠而疏离的,不是广陵王是谁。
“前面怎么回事?”
侍卫说:“一群秀才求见谢先生,听说来了几次了,谢先生都没见。”
饶祈年说:“谢先生可能是明年春闱主考官,不见学子,是怕影响考试公平。学子们若真想求教,也不是非要见谢先生,可以去国子监求见各位教授。”
侍卫去传了饶祈年的命令,学子们乖乖地离开。
苏怀瑾回头,望着被风微微吹动的车帘,他就在里面,要去见他吗?
“看什么看!”
“去去去,快走!”
两个侍卫上前,将苏怀瑾推搡开。
苏怀瑾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