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祈年蹲下身子为她穿上鞋:“下次有机会再睡,天快亮了,该吃饭了。”
苏怀瑾郁闷地翻白眼,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注孤生!
饶祈年亲亲她的脸:“娘子,去厨房看看为夫是怎么做饭的?”
苏怀瑾难过,他竟然真的要亲手做饭,故意洋溢着笑容:“好啊,我要吃,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呢。”
“你吃过,秋闱的时候。”
饶祈年一脸“快夸我”的表情,苏怀瑾发现他是真的很高兴,也不替他难过了:“真的?我以为你在街上买的呢,你才开始碰锅灶,怎么就做得这么好吃了?”
“做饭好吃的秘诀,在于严谨。该放多少料就放多少料,该加多少盐就加多少盐,嗯,该烧多大火候就烧多大火候,不能随心所欲地变更,不能毫无根据地搞花样。”
苏怀瑾笑:“祁郎就是不一样,做饭还悟出哲理来了。”
说话间到了厨房,饶祈年掀开锅,热气腾腾的一锅羊汤,香气扑鼻。
苏怀瑾下意识地咽口水:“你什么时候做的饭?”
“昨晚闷在锅里的,今早起床刚好吃,再晚了羊肉就不成型了。你先坐,我去切肉。”
饶祈年熟稔地洗手,将肉拿出来冷置:“要吃面食吗?昨天做的饼可以吗?”
苏怀瑾含笑问:“祁郎做的吗?”
“当然。”
苏怀瑾兴奋:“那当然要吃。”
“这屋里热,不宜储存食物,我去西屋拿。”
饶祈年走进寒风中,苏怀瑾在屋里转悠,发现厨房里有两个烧柴的口,一个是烧锅用的,而锅连接着北屋的炕,另一个是烧墙的。
对,就是烧墙。北屋的泥坯房墙非常厚,而且是中空的。这个烧柴口堆上柴火,热气就很快遍布整个房间,而且不易散热。
这取暖方式好着呢,就是很消耗柴火。饶祈年要自己劈柴,还要自己做饭、洗衣、刷碗,光是维持生活就耗尽他的精力了,他还怎么做大事?他的志向怎么办?
苏怀瑾心里沉甸甸的,根本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