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同怕沈召即使没回家去了内蒙,也会被幹娇如发现,到时候引来天雷,这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够应对的。
谁也不知道沈召的爷爷给她换了几年命数,这一次北上是福是祸尚未可知,若是真的出事了,趁早联系沈召家里人才是上上之选。
魏叔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叔同玉贴身戴着以防万一,反正不能叫沈召这趟出了岔子。
至于当事人沈召,你看她那个脑子,能想到这么多吗?
沈召倒也做了些准备,翻出了五枚老铜钱串起来戴在身上,那串琥珀珠子也带上了。
这两件应该都是法器,魏叔同看过许多电影里,道士是会用铜钱串成剑打鬼的。
翻看了一下年号,对路子的,是五帝钱。
水胆蜜蜡也能收鬼,那里面还装着海花呢。一晃两个多月了,她找儿子的事情沈召是一点也没管,净在那说人话骗鬼玩。
沈召首饰太多,戴了这个就舍不得那个,她昨晚在家里挑了好久,早起出门的时候胳膊上戴了五六串首饰,跟文玩贩子似的。
上了车沈召就嫌弃那串琥珀珠子挂的水胆蜜蜡碍事,被她扔给了魏叔同戴着。
静静,你说看沈召眼熟,你到底在哪认识这么不靠谱的骗子的。
“也别太担心,我们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沈召昨夜又没有睡好,眼下的黑眼圈越发明显,憔悴的不行。
魏叔同住进来之后,兴许是晚上他们两个总在床上胡闹的缘故,沈召的睡眠已经好了很多。
很少会像昨夜似的,在床上睡不着干瞪眼。
沈召心里装着事,表面上装作大大咧咧把危险忘在脑后的样子,其实心里对于这次内蒙之行也是有些担心。
内蒙太大了,机场都不是那么好选,为了尽量远离家里,她只能选择更远一些的机场落地。
魏叔同还真当她不上心呢,殊不知无论是那五帝钱还是水胆蜜蜡,在沈召面前都不够看的。
她浑身上下最厉害的莫过于自己那一身血脉了。
上了飞机,魏叔同更是紧张的手心冒汗,连空姐提醒他收起小桌板都没听见,还是坐在里面靠窗的沈召探身出去帮他收好的。
他没见过沈召口中那道会降下符咒的乌云,更想象不到带着金光的风雷之力劈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他只知道沈家两天人命依旧不能改变的局势,一旦他们到了草原,天雷降下沈召也就失去了最后一条退路。